在石屏,生活经常是这样:经过一座座古老民居,拐好几个弯,绕过喧嚣繁华,寻得一处钟爱的烧豆腐摊,与摊主唠几句家长里短,安逸度过一日不同于城市里的灯红酒绿和车水马龙,最简单的食物、最质朴的感情、最纯粹的歌声,在石屏,让人看到了生活本来的样子。
从省城昆明到石屏全程高速,250公里的路程开车仅需要3个半小时,上午吃完早点出发,中午间就到了石屏县城。据记载,明清以来,石屏文风日盛、人才辈出,在云南被冠以"文献名邦"、"文学南滇第一州"的称号,石屏历代进士密度为云南全省之最。
身处"五步三进士,对门两翰林,举人满街走"的古城,我已被石屏厚重的底蕴折服,走进巷道仿佛都能听到朗朗读书声,闻到阵阵书香。不过到后来我才知道,那其实是豆腐香。
相传于1000多年前,石屏先民彝族乌么蛮居住在异龙湖中"末岛"上,后移迁至现今石屏古城一带,发现在古城随处挖三四米都能出水,在古城巨大岩层下就是水层。于是石屏人相信自己的城池建在一只神龟背上,"龟首"朝东向异龙湖,"龟尾"朝西,整个方圆0.75平方公里的古城区为"龟身",龟背城上巷道按照龟背纹路建造,传说还隐含了八卦阵图和九宫阵式布局。为防止有朝一日神龟离岸奔湖而去,整座城毁于水底,居民遭殃,石屏人东南西北打下四眼深井,定住神龟的四脚。
在古城闲逛,会发现这里每一座保存完好的院落天井里都有一口井,询问主人水质情况,屋主都会告诉你:"这水喝不成,白米都能煮成黄饭,只能用来洗衣服浇花。"这里的井水又酸又涩,很难想象正是这酸涩难咽的井水,却拥有将豆浆变为豆腐的神奇能力,做出鲜美的豆腐。
据说,石屏人是这样发现井水的秘密的。早在唐代,石屏人就开始做豆腐,但都是用石膏点制成的石膏豆腐。直到600多年前的一天,一位姑娘在家一边思念情郎一边做豆腐,卤水和井水两桶水并排放着,恍然间姑娘舀错了桶,将井水一瓢瓢兑入豆浆,路过的父亲火冒三丈,刚要开骂,却发现豆浆竟已经凝成豆花,而将豆花压制成豆腐后,更惊诧地发现井水豆腐口感细嫩且无杂质,胜卤水豆腐百倍。
石屏豆腐按"榨"这种单位计算,一锅浆点一榨豆腐,一榨豆腐为8大块,每块可切9条,一榨为72条。而市面上售卖的石屏豆腐统一形象为长28厘米、宽8厘米、厚1厘米的长条。但工序仍然保留了全手工传统技艺,有趣的是每一个步骤都没有精确的标准,全靠师傅的经验代代相传至今。师傅一声"可以了"就是铁定的标准。而这每一步的成功都来自几百年前的经验传承,每一座豆腐工坊都是活着的文化遗产。
到石屏,不得不探访一下花腰彝的故乡--云南省红河州石屏县哨冲镇的慕善村。花腰彝族也是云南彝族的一支系,又称尼苏人,因妇女们的服饰色彩艳丽、精美大方,而被人们俗称为"花腰彝"。
走进村子,由土夯筑而成的土掌房家家户户屋顶相连,土鸡与小黄狗自在地在小路上散步,走向村子的最深处,姑娘们在龙树下唱起原生态的花腰腔,几个村子里的孩子坐在一旁的石头上,听着歌声,望着翩翩的舞蹈,或跟着哼唱,或不住地拍手跟着打节拍……